第126章 父辈的感情纠葛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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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时天已全黑。饭厅里的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和十几盘凉热菜,热菜用碗扣着。

两人洗了手到餐桌前坐下,艳雪红脸说:“还做这么多菜,这么麻烦的。随便吃就是了。”

楚月姗说:“那里有啥菜的,就随便弄了点。不知能不能吃得惯?”

艳雪说:“吃得惯的,我们那过节的时候那有这么多小吃。艳雪只见一盘盘的,好多种!”

楚月姗说:“我还寻思吃不惯说给你蒸点米饭呢。吃得惯就好。”

胡哨天拿出瓶酒开盖,就问艳雪可不可以喝白酒,艳雪摇头说:“不能喝的。”

胡哨天就从厨柜拿出瓶红酒来,递给娟儿说:“你们姐妹俩和你妈就喝点红的吧,我和小天来这个。难得今天有人客来。”

艳雪说:“红酒我也不会喝的。”

小天说:“就喝一点吧,没事的。”

艳雪不再说啥。心想,这潮汕人就是热情好客,无论到那都很热情,将来要是嫁到这里来的,现在可要学习些风俗习惯。

娟儿开了瓶盖给艳雪面前的酒杯斟上。小天就给爸爸斟上白酒,自己也斟满。

楚月姗说:“今天俩孩子回家高兴,也不说什么了,艳雪,咱们都干了这杯。”

于是众人端起酒杯喝下。

吃了菜后又都斟上酒。

楚月姗说:“我也不会喝酒,不过俺们这有个规矩,不能喝单杯酒的,这杯喝下你就随便喝了。”

艳雪看小天,小天看着艳雪说:“是这样的,喝吧,红酒怕啥。”

于是众人又都喝下。楚月姗放下酒杯说:“艳雪,你随便,不能喝就不喝了,我去看煮的那条石斑鱼好了没。”

艳雪应着。娟儿又给艳雪斟酒,艳雪拿手档了下摇头。小天说:“就倒点放着吧。”

艳雪也不再坚持。

吃饭时也没说上多少话,爸爸第一次与小天的家人吃饭显得很拘谨。

小天和爸爸喝了几杯后,楚月姗把鱼端上。

吃饭时楚月姗和娟儿就也不停的给艳雪夹菜。

一阵后全都吃好。

艳雪和小天他们就到堂屋坐下。

小平打开了电视。

楚月姗坐在艳雪旁边说:“晚上你就在小平的房间睡,小平和他哥睡一起。我等会给你收拾下。”

艳雪说:“不用麻烦了,我就和娟儿妹妹睡一起就行了。”

楚月姗说:“两个人挤在一个床,能睡惯吗?”

艳雪说:“可以的。”

娟儿说:“那我就和艳雪姐睡一起,我还想听听大学的事呢。”

楚月姗笑道:“也好,等会我给你拿床新被。”

说完起身去厨房收拾去了。

娟儿看了会电视也不感兴趣,就附耳对艳雪说:“我回屋看书了。”

艳雪看小天正和爸爸说话,就对娟儿说:“我也去。”

两人拉手走进娟儿的房间。艳雪在床沿坐下,伸手拿过桌上的课本,翻看了下问:

“明年该高考了吧?”

娟儿点头说:“是的。”

艳雪问:“打算报哪个学校?”

娟儿脸上笑着蹙了下眉头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反正不是重点我就不上。”

艳雪看着娟儿惊讶道:“你的心还挺高的。”

娟儿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下,说:“我想过的,北大,清华和复旦,就是这三所学校了,考不上就再上一年,不是这三所学校我不上。”

艳雪又吃了一惊说:“想不到娟儿比你哥的心都高。”

娟儿说:“其实那年我哥也是一心想上北大的,差了几分才被你们学校录取了。哥哥那会还哭了呢,给爸爸妈妈说想再复习一年,妈妈说你们那学校也是名牌了,还不知明年怎么样呢。做了几天的工作哥哥才愿意上。”

艳雪说:“是吗,没听你哥说过。”

娟儿说:“要是哥哥真就不愿意,再复习一年我敢保他能考上北大的。”

忽又一脸调皮地说:“不过,真那样我哥可就见不到你了。这叫什么,考场失意情场得意。”

艳雪红了脸说:“知道得还挺多。”

娟儿就咯咯地笑。

艳雪暗想,可不就是这样,小天要真的再复习一年,就是考不上北大,也不定考到哪个学校去,哪里还能和自己相识。

娟儿止住笑说:“我不会学我哥的,真的考不上这三所学校的其中一所,不管爸爸妈妈怎么说,我都要再复习,直到考上。”

艳雪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起这个女孩的勇气和毅力来,顺口说:“你最好能考上复旦。”

娟儿疑惑地看她,问:“为啥?”

艳雪笑了想说:“我和你哥有可能毕业后会到上海工作,到时也有个照应。”

娟儿一下兴奋起来,说:“真的啊!”

艳雪笑笑说:“我说是有可能。我家有亲戚在上海,到时再打个招呼,这事还得毕业前看。”

娟儿说:“那太好了,有你和我哥在那,我就好常去你们那,也算有个家了。”

艳雪说:“就是,你爸爸妈妈也会放心你这个宝贝女儿一个人在外地了。”

娟儿就甜甜地笑。

艳雪听到客厅的脚步声转头向门外看,就见小天随妈妈出了门,心里说可能他妈妈要问小天他们俩的事。就想,小天会怎样向他妈妈说起自己?

小天随妈妈进了自己的房间,楚月姗在床沿坐下小天也没坐,就依在桌边上,心里想,妈妈肯定是要问自己和艳雪张蒙的事。

楚月姗看着低着头的儿子问:“你怎么回事?一会张蒙一会艳雪,到底和谁恋爱的?可不能脚踏两船。”

小天抬头看着妈妈说:“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,我和她们都没谈恋爱,一个是我上次病了住院认识,后来知道是老乡,就多联系,上次来咱家我也事先不知道的。而艳雪就是同学。只不过她成绩好,教授有几个课题让我们合作,所以亲近些!”

楚月姗盯着小天的眼睛看了会,把小天看得心慌。半晌楚月姗才说:“小天,你在撒谎。”

小天苦着脸说:“妈,我有必要骗你吗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啥时骗过你。”

楚月姗看着小天神情,有些吃惊地问:“真的没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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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天说:“真的没有,就是老乡跟同学。”

楚月姗依旧盯着儿子看,是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真伪。

说:“小天,你现在是大学生了,再过一个学期也就要工作了,你就是恋爱了妈妈也可以理解。”

小天说:“我懂你的意思,我要是真和她们其中一个恋爱了还能不和你说啊。”

楚月姗蹙眉说:“这我就很奇怪,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,她们怎么就会一个个来咱家?”

小天挠挠头说:“其实我真不知道艳雪要来。火车上都没见面的,就是到了这里汽车站才遇到,妹妹和弟弟都知道,而张蒙也是踫巧在火车遇到的。她说这是去广州工作的。”

楚月姗说:“那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来呢,总会有原因的。”

小天心里暗自佩服妈妈于是说:“其实是这样的,回家前我在校门口见到艳雪,她就给我说她妈妈希望我和她一起去苏州,我拒绝了。她就说要不我去你家。我以为她开玩笑,以后就没见到她。在车上她说来咱家也是一冲动,来了又有些后悔。我也不好说什么。”

楚月姗眉头拧了起来,问:“她爸爸怎么会要你和她一起去她家?”

小天瞥了妈妈一眼,暗说还是自己心虚,笑了说:“可能是我在学校帮了艳雪个大忙,才提出要见我吧!诂计是想答谢我吧!小天当然不敢会所之事跟母亲说。”

楚月姗低头想了想阵说:“我好像明白了,你看我说的对不对。你心里同时有两个女孩,而她们心里也有你,只是到目前为止还都没挑明,她们喜欢你,是把你当成她的恋人的。所以就来咱家。是不是这样?”

小天说:“其实也不是这样。我和她的真没啥事。”

小天这时想起灵雨。要是让妈妈知道,不知会怎么样?

楚月姗说:“你不要再说了,我还看不透?其实你们的这种做法妈妈也很赞同,喜欢归喜欢,但毕竟是在求学期间,花前月下势必会影响学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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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爸是教师,对这种事很反感,当然大学生和中学生不一样,年龄段也不同,妈妈理解。

你们能这样处理你们俩的感情 我是相当满意的。

毕业以后有的是时间谈情说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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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毕业越来越近了,现在又同时面对两个女孩,而你也还没决定那个,当然尽早做个决定,以勉越陷越深。

才不会伤害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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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胡哨天也进来了,楚月珊见他进来,就说:你也长大了,现在又涉及感情问题,有些事情也和你说说了。

这时胡哨天就说:还是我来说吧!事情是这样的……。

原来,当年小天的爸爸胡哨天上大学时和小天现在的导师秦教授及他夫人,三人是同学,是好友。

而哨天和秦夫人是郎才女貌的恋人,就在毕业前夕,两人分手了。

原因是他的好友也爱上哨天的女友,两人也在一次哨天回乡时勾搭上了。

当哨天毕业前夕,却收到两人结婚的请贴。当时哨天是伤心欲绝,于是放弃考研机会回家做起教师工作。

而他经人介绍,就和邻乡的楚月珊结婚了。

婚后月珊发现了丈夫内心的异常。

几经回合才让哨天说出那一段,月珊知道事情始未后,是她用潮汕女孩的温柔体贴,慢慢让丈夫觉得命运中注定的,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如他大学女友,但却是最善良的,最完美的!

特别是当她生下两男丁时,他更觉得上天厚待他了。

因他家世代单传,如今他却迎来两男丁……。

直到四年前,秦教授突然造访,此时哨天已经放下了当年夺妻之恨。因如今他很幸福,两人也畅谈起来……!

言谈之中,秦教授才道出当年的秘密,原来那次哨天回乡时,秦夫人怀孕了,由于处于求学期间,她不想要这孩子怕影响学业。

但她知道哨天要是知道的话,肯定不会同意打胎的。

于是在秦教授陪同下,去打了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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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哨天直到现在才知道,为什么他们那次之后靠得那么近!

秦教授同时还拿出一副玉镯,原来这副玉镯是哨天他家的传家宝。

记得有一次哨天带着女友回乡时,是母亲送给秦夫人的,因它只传长媳。

如今也算物归原主。

秦教授还道出另一重镑,原来他夫人在和大学期间,怀了几次,都偷偷瞒着哨天去打胎,导致不孕。

后来当她看到这玉镯时,才发现对不起哨天,特别是小天的太奶奶当年亲手帮她戴上时说的那些话,因他胡家是单传。

这也意味着她要是嫁给哨天,就要绝后…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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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这样,她才不得不导演出轨一暮。之后是秦教授说:不介意她不能生育之事,而且早就喜欢她四年了。在秦教授感化下才嫁给他……!

哨天知道这一切后,双手紧握这位老同学,他自己种下的孽,却让他承受,还照顾前女友。

于是哨天将事情告诉月珊,月珊竟然提出让小天认秦教授夫妇做干儿子,将来要当他们作父母看待,于是他们策划了让小天到金大上学的一事……

这时小天才联想到,为什么教授很器重他,同时因艳雪是他女友,也得到了照顾。而师娘每次见他时,总是知寒问暖的。眼神有无限的……!

艳雪是个好孩子,品学兼优,人长得美,学习成绩又好,最难得的就是三年来,你们并没过份举动,这点你们比我们强。说着哨天愧疚低下头,又说:我刚才也给老秦打过电话了。他们也很喜欢她,说是理象儿媳妇。我也看得出,他们都喜欢她,也希望你们俩以后可以结合。我只是现在希望你们在学校不要以为要毕业了,就可以经常出去约会,那样影响不好。”

小天红着脸说:“我和她啥事也没有,怎么会有约会!

胡哨天说:总之,不要放松警惕,我不希望悲剧在你身上重演……!

这时楚月姗却说:“对你们现在这样处理你们的感情 ,说明你们俩都很理智。我很高兴,但她长得太好看了,咱们又平常家庭,我怕你将来吃亏!再说她又不是本地人,这风俗习惯不同不说,特别是你奶奶不会讲普通话,她又不会讲潮语,沟通也会有问题……,你看拿你爸跟我不是很幸福吗?我倒觉得张蒙这女孩不错……!

小天心想,看来爸爸是默认了艳雪,而妈妈由于受她自已影响,偏向张蒙。

这时他又想到风俗语言,的确是,就拿今天艳雪和奶奶沟通几乎都是自己和娟儿翻译,可时长日久的,的确不方便!

这时他想起应该买本潮汕音字典,让灵雨学学。

就说:爸妈你们就别操心了,毕业不还一个学期吗?

到时再说吧!

心想等我和灵雨安排好后,到时你们可有吃惊的时候……!

这时楚月珊说:也好吧!这次艳雪到咱们家来可能也是她一时冲动,不过可以理解她对你的感情 。我只希望你们回校后还能和以前一样。”

小天点头,也不想再解释什么。他心里知道也解释不清,人都来了还能说啥?

现在也不能说出自己与灵雨的关系。

爸爸妈妈也可能会不同意自己和灵雨那样的家庭结合。

特别是妈妈一心想让他和本地的张蒙,更别提灵雨那家庭了。

按他和灵雨的约定现在也不能说。

他还有个心思,那就是万一灵雨那边遇到了阻力,这样过早的与自己家人说出了他们俩的事,即使自己的家人同意,也会为灵雨家庭的阻力而来阻止自己。

他想在灵雨做通了她父母工作,同意了他们俩的事后再好好和父母说说。

况且艳雪来了这里,真要说出自己和灵雨的事,爸爸妈妈的问词可就多了。

还有可能被艳雪知道。

楚月姗说:“有一个事情我和你爸也多次商量过,就是你考研的问题。你干爹秦教授说:他有能力让你保研,不过到时你要适时去企业实习。 我和你爸的意思是,毕业后还是尽快找个安稳的工作,工作后也可以考研的。我考虑以后可能会有大学生毕业后,找工作,这些你现在就要考虑。当然,我们的意见仅供你参考,你现在也是成年人了,有自己的主观思想。我们做老人的只能给你提供些参考的意见。大主意还是要你自己拿。大学生的就学校那一块推荐也是很重要的。

楚月姗看看他叹口气说:“你和你爸的个性一样,可这很吃亏。算了,就顺其自然吧!

小天没言语。

楚月姗继续说:“还有你毕业以后的去向问题,当然这事也不一定是你能左右的了的,但可以争取。我和你爸倒是希望你进比较大城市,单位好的最好。可大的城市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,我看留在金陵也不错,至少有你干爹干妈照顾,我们也放心……!

如果想回来也可以,咱们这里我和你爸还是有一些关系的,有接收单位你就可以来。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你和艳雪的问题,你是随她去,还是她到咱们这来,在毕业的前夕要考虑好,如果她愿意来我们这里,我们也是要提前做准备的。不过你要选择张蒙,那就要最好考虑去广州,毕竟分居两地也不好。”

小天此时又想到了灵雨,脸红了说:“现在离毕业还有一个学期的时间呢。我们的问题现在不要说,现在不是还没有谈到感情的问题嘛。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。”

楚月姗说:“如果你们都有意思,最终是要面对这个问题,也是要有所考虑的。”

小天心里说,我和她们根本就不可能结婚的,我那边有灵雨呢。不想再说什么,也就点点头。

楚月姗说:“这些话早想和你说。你以后要在脑中转一下。就这样吧。”

小天又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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