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大结局 妖女服绑入囚途,五绝齐心定乾坤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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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金鳞城繁华不再。

近乎所有的商铺、酒楼都已关门,城中乡亲父老皆在自家中收拾行李,即便是乞丐,也挖出了埋藏多年的银两,去换一些顶饿的大饼,准备路上吃。

这是逃亡,是要与死亡较量的三天逃亡。

所以此刻,即使一个时辰前跳楼的赵赫走上街头,也无人再管。

此时的赵赫神色萎靡,头上简单包扎之后,拎着一壶酒,便饮,便颠三倒四地乱逛——

昔日英武的将军模样,荡然无存。

在赵将军身后角落里,一红一绿两名女子远远看着,虽不上前,却也不让赵赫出视线。没多久,绿衣女子都嚷起来:

“师姐,师傅回来便让我们盯住赵将军,这样对将军是不是太不礼貌?”

“嘘,现在城中大乱,鱼龙混杂,倭寇、锦衣卫甚至百姓都可能对将军不利,我们可怠慢不得。”

言毕,赵赫面前突现一卦摊,一黑衣道长挥动浮尘,拦在赵赫面前。

“将军,可要老道为你,算上一算?”

赵赫随意地看了一眼,满脸醉意却是消退半分,“这么晚了,道长还不收摊吗?”

“也罢,既是相遇,便有缘分,恳请道长,为赵文山这丧家之犬,算上一算!”

老道微微一笑,掐指一算,不消片刻便发出一问:

“将军心中苦闷,为名誉受损,自觉对不起已故的儿子与金鳞城百姓,征战多年所为国泰民安皆成幻影,又觉前途无路,因此打算一死了之,是也不是?”

赵赫看了看老道两眼,随即突然噗嗤一笑:

“江湖骗术不过如此!赵文山这点处境稍作了解便知,何足道也!!!”

“哦?”老道眼神微眯,嘴中却发出了一声女人的妩媚,“若老道知晓如何解将军困境,是否可让将军承认,老道所行,并非骗术???”

“嗯?”赵赫刚饮下一口酒,满脸狐疑。

“将军,你已为金鳞城守城近二十载,在此之前,朝鲜战场得胜、抗倭救民之际,将军觉得——所救之民,所护之家,可止千余?”

“若无将军,这些人何去何从?金鳞城至今何去何从?虽说君王不认将军功绩,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,以锦衣卫羞辱与你,但实际上——”

“这金鳞城二十年的和平,百姓们二十年的安宁,正是将军不可磨灭的功绩”

“何必君王承认?”

“可是,”赵赫的酒彻底醒了,“这一切都要尽了——”

“人力有尽时,总有些是,是人做不到、拦不住、挽不回的,将军——”

“你实在,没有对不起金鳞城百姓,与你儿子的地方。”

“哈,”赵赫爽朗一笑,“道长是在宽慰赵某?赵文山心领,但道长所谓解我困境,可还未——”

“天子脚下,重操旧业。”老道直接打断,“这是老道,给你最合适的建议,也是天机。”

“重操旧业?”赵赫琢磨着这句话,却见老道已是踏出十步之远,忙向前追去:

“道长留步,请留下姓名,赵文山好日后报答!”

“张鹿灵。”老道取下帽子,一头银白秀发飘散,“此来,引宁天璇,入阴曹地府。”

……

将军府中,屋顶之上,辜鸿与赵明月已交手多时。

招招失利,式式被压,辜鸿心中讶异,更是不解——据李达所报,三天前她还需凭奇异兵器才能胜过神谷幽,今日竟能如此碾压自己,迈步当世五绝之列?

不可置信,就算有白日重伤在身,也已借丹药疗养,回复七成,不该面对赵明月如此吃力才对!

“天权文曲,点星辟易!”

以折扇做掩护,辜鸿并指成剑,点向赵明月大穴,却被一招“红莲入世”直接握住双指,动弹不得。

“这道形七星,我已看腻了。”

蔑视,来自赵明月的蔑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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辜鸿惊怒之余,却觉赵明月以双指为起点一把拽过自己,将自己旋身腾空甩起,随后以右手为支撑摊向天空,横向旋转起来。

“红莲血海断生魂。”

没有再针对关节出手,赵明月直接将辜鸿扔下屋顶,随即痛快地大笑三声,扬长而去。

远处,两个白发女子看完武斗全程,淡淡地点评——

“或许,当世五绝,该唤作‘六绝’?”

“如此实力,纵使招式学习飞速,根基成长难以达到如此沉稳深厚——恐怕是传功。”

“郎君,现在或许功体不全。”

两女此刻相视一笑,稍作打扮,便窜入了凭虚子的房间。

凭虚子此刻正赤身裸体悬与房梁之上,双腿折叠绑定,两只脚丫反折直至脑后,与秀发一起连于一圆环之中;嘴中塞入干净罗袜,再用白布多层缠绕封住嘴巴、眼睛,就连耳朵也被棉絮塞入后封住。

口不能言,眼不能视,耳不能听——凭虚子只剩下极度提升的触觉。

而她当然无法自行解脱——两臂后折,两腕在背心处反剪,以绳圈吊住后,一对特制的铁铐再拷住双腕,毫无缝隙,不会移动,十指葱根也被血寒宫特有的珍珠扣手指枷锁住,断绝了她自行挣脱的希望;两臂大臂更是被圈圈箍绳勒进肉躯,连同腹部绳网缠满躯干、固定整个上半身,也将凭虚子一对巨乳勒得爆突。

双乳勒出,又在重力下下垂,乳尖处更有细索箍住,各自系一石块,将乳尖拉向地面;下身之处左秋燕所使过的淫具插入其中,既靠机括抽插旋转,又把其中的凝脂药膏“攀顶玉琼浆”融入她体内。

如此绑缚,如此刺激,即便赵明月已离开一段时间,凭虚子仍是难以抑制,淫水不断滴落,拉出羞耻的银线。

两位白发女子皆是脸红耳赤,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意中人,随即各自伸手、张嘴,在这悬吊的美畜上予取予求。

凭虚子鼻中嗅得女子芳香,只当是赵明月回来,或是海玲珑、忆尘等人施为,本就被淫欲侵占的大脑不做他想,只顾一昧迎合。

哪怕一夜过去,天将大亮,两位白发女子依依不舍地离去后,她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,只顾享受——

也许,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后的狂欢机会。

深夜,金鳞城外的海涯阁中。

赵明月洗浴毕,换了一身素袍,便坐在石室之内大莲花之上打坐养神。不消多时,四个女人缓缓走进。

“宫……主…”

浣纱颤巍巍地发出声,身边是绑缚加身、已沐浴治疗过的神谷幽,以及天、地两位副宫主。

“绑了。”赵明月头也没回,只是冷冷地下令。

海玲珑、忆尘立刻把浣纱摁在地上成跪姿,扭过双臂,用绳索快速而紧绷地捆绑起来,浣纱只得大叫:

“浣纱知错,浣纱对宫主不敬,该罚,但宫主怎么罚我都行,求你,求赵宫主救她,救她啊!!!”

浣纱声泪俱下,带着被捆绑的身子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,赵明月却仍是不管:

“天宫主,请解人宫主所有掌管钥匙,开武器库与神谷幽之锁。”

众人一时安静,赵明月却睁开眼:“三忍何在?”

三位忍者立刻窜了出来,向赵明月半跪,眼色复杂:

一个月前,赵明月不过是她们五人擒获、调戏的大小姐,当天她们五人被凭虚子杀了两个,擒获三个至今——

她们没恨过,战场之上你来我往是常事,战友战死她们只当是技不如人——却没想到后来师傅也被擒获。

等到神谷幽后悔、决斗败在赵明月手下后,三忍的心也服从了——只是三天后,这血寒宫便易主给了赵明月,师傅的姐姐也败在她手,这般变故,即使接受,也难以消化。

赵明月却不管这些,只是继续说:

“接下来,你们一定要记住,并严格执行,我的安排——”

……

三天,辜鸿留下的三天,不期而至。

连续两天半,凭虚子都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赵明月、周晴雨、凌雪霏轮流玩弄着,她自己不想挣扎、只顾享受,又无人帮她解脱,这几日她的身心都得到极大满足。

临行前一晚,赵明月才解下她封堵,把捆绑着的她与下人绑着的自己一起入浴,在浴池中颠鸾倒凤、共享极乐后,恋恋不舍地解开了身上的绳索。

最后,两人相顾无言,师徒二人几乎是唯一一次既无绑缚、也无房事的安静睡去。

而这期间,赵赫与守军也指挥保护百姓有序撤离金鳞城,直到最后,百姓不过三百要走,将军府中全员亦可与守军在这最后一趟一起撤离。

赵赫想通了很多,也收拾好行囊,断了自尽的心,但仍在担心两件事——

一是夫人左秋燕在辜鸿大闹将军府时便不知去向;

二是,这几日辜鸿、龙骁、黑石明,与他们的锦衣卫。倭寇,也不知何处。

而这第三日清晨,终究是到了。

辜鸿、李达与一众锦衣卫,推着精心装备的华丽囚车,拿着几个锦盒,到了将军府大声呼喊:

“期限已至,请天仙服绑,随锦衣卫上路!!!”

话毕,已然冷清的将军府中,赵明月、浣纱、海玲珑、忆尘、神谷幽等人先出门,在其正中,盛装打扮的凭虚子已是款款信步而出,有诗赞云——

血锦裁冰魄,云鬓泻玄泉。

额前霜月皎,瞳底赤星悬。

纤葱凝雪色,丰岳裹霞烟。

岂是凡间色,寒宫谪绛仙。

“将军府何时,成了血寒宫据点了?”

辜鸿嘲讽一声,随即仔细端详了下凭虚子衣着:

“好好好,”辜鸿手中折扇轻拍,“好一个赤蝶仙子之姿!!!便是当今圣上后宫三千佳丽,也无一人能有如此姿色!不过——”

“既是天仙,岂着凡人衣物?”

随即,辜鸿手中锦扇飞出,环绕凭虚子周身上下翻飞,待其飞回辜鸿手中时,凭虚子身上衣物,登时破碎!

“放肆!”神谷幽却是此时发怒,正欲上前,浣纱伸手一拦。

辜鸿却伸开双臂,一副“你能拿我怎样”的表情。

凭虚子满脸从容,缓缓脱下身上碎衣,又褪下莲足上绣鞋,裸体向前而去。

“绑吧。”

辜鸿挥手一指,立刻有人打开锦盒,取出其中的拘束具,向凭虚子而去。

最先到凭虚子身上的,是一副金属的“骨架”,骨架顶端,一个开合的项圈自背后向前,咔哒一声扣住她的脖颈,在前方上锁后,下方跟随的“脊柱”贴住凭虚子的背脊,几番弯曲调整后,机关脊骨完完全全地贴合在了凭虚子的脊骨之上,毫无缝隙。

“脊骨”的背心处,如同蜘蛛腿一般向前张着六根“肋骨”,锦衣卫伸手调整,分别让上下两对绕过凭虚子的乳根上下,在前方扣合成一处锁在乳沟中心后,中间的一对“肋骨”才横过凭虚子的美乳、压住两个乳头,也扣合在了一起。

“脊骨”向下延伸,连着小尾巴般的一节,最末端是两个圆环——锦衣卫将这一节“尾巴”经凭虚子的股沟经过一路往下,再向前拉,撑开凭虚子的双穴——两个圆环正好撑开她的蜜穴与后庭。

那之后,又一根金属骨架接在圆环处,从两腿间穿出,向上拉去,正与乳沟间锁在一起。如此,凭虚子的躯干、双乳便锁在其中,双穴大开。

锦衣卫取来两对锁铐,分别先在金属脊骨的背心穿过、扣合固定,然后将凭虚子双臂在背后反剪,手腕、小臂正好被两副锁铐锁住;之后拉出细金属线,链接在锁铐上横向在背部后的大臂上穿梭缠绕,不消多时便以一副金属绳网,将手臂包在了背后。

一个连缀着玉石假阳的金属口枷塞入了凭虚子口中,假阳正中开一小口,凭虚子心领神会,其中必有媚药,任由皮带在脑后扣合,随后,扣上了皮带。

锦衣卫将凭虚子押入囚车,进行腿部的捆绑与躯干固定。临上车前,辜鸿看向周围:

血寒宫众人皆已离去,唯独赵明月还在,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切。

“赵宫主,不必看了。”辜鸿轻摇锦扇,“这锁仙枷乃是弗朗机匠师为圣上所献,这囚车与其上木马则是葡萄牙与东瀛匠人合力做成,一个非神兵利器不可破,一个,即便红夷大炮也损不了分毫。”

“至于钥匙,只会在诏狱,”辜鸿眯眼,“你们,断然救她不得!!!”

说话间,凭虚子已被按在囚车正中的金属木马上,被环撑开的两穴正套在木马之上两根淫具上,双腿折叠,脚心冲上后,折叠的双腿用细索绑在木马两旁固定最后,从囚车四角,八根细索伸出,链接在凭虚子的项圈、胸部骨架上,向四角拉紧至极限,使凭虚子被捆缚的上半身被拉扯后分毫无法动摇。

一切绑缚已结束,锦衣卫们又在囚车顶与栅栏间在内部扣合上木板,只留囚门处可见,将整个囚车变为大部分角度看不见内部的状况后,在囚门处落锁。

“那么赵宫主,”辜鸿看着手下递来的众多钥匙,将其握入手中,急催内力一一碎成齑粉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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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锦衣卫,就不劳烦宫主相送了,哈哈!!!”

随即,赵明月抽身,随风而去,辜鸿等人,亦推着囚车而走。

只是转身离去后,辜鸿一脸凝重,只因为——

在他捏碎钥匙时,赵明月的脸上,全无任何怒意,反而露出了俯视他人的傲慢!

“小丫头,”辜鸿暗暗发狠,身上隐隐作痛,“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老老实实坐视不管。”

……

锦衣卫押送凭虚子,是向西去后北上回京,而赵赫护卫百姓去海珠城,则需先向东——

所以两批人马,分别从西、东城,在不同时间出发。

赵赫带着守军护着百姓先行,因跋涉辛苦、百姓并非军人,撤离速度自是不比行军之时,更因百姓劳累,而不得不休息半个时辰。

驻军之处,乃一供奉大佛的山洞。此处本有庙宇依山而建,但僧人经营不善,山寺荒废,风吹雨打之后,只剩一内有大佛的巨大山洞。

百姓皆入洞中休息,不少人对着破败的佛像行礼,以求保佑;赵赫则在外,手持一长枪,随守军驻守洞口。

洞外,变故突生,几支流箭袭来,赵赫立刻挥舞长枪,击落几支,厉声喝问:

“谁,敢袭我赵家军?!!!”

贼寇也不掩藏,八百来倭寇自蛰伏处现身,为首的,正是黑石明——与龙骁。

“钱!方!”赵赫大喊,“辜鸿与赵某有约,你此次携寇而来是为何意?难道你要违辜鸿的命令?”

“哈哈!”黑石明仰天大笑,“将军放心,我是不会伤将军府众人的——但是这金鳞城守军与百姓可就不同了!”

“我要入主金鳞城,怎能无民、无兵为我所用?赵将军,想将金鳞城搬空、单留一座空城,想的太美了吧?”

随即,几门炮口,对准了山洞——

“钱某不想伤及将军性命,但将军找死就不怪钱某——所以将军,不想血流成河,就带你将军府的人滚!把守军跟百姓、辎重全给钱某留下!”

“你欺人太甚!!!”赵赫拍马上前,“金鳞守军,随赵某,杀敌!!!”

龙骁拍马迎上赵赫,黑石明则挥起了手:

“那句话汉人怎说的——对,以卵击石。”

随即,巨响,自红夷炮而响。

……

锦衣卫这边,则行至一峡谷中。

不同于刚出发时寥寥的十几人小队,一路行走途中,各地不断有隐藏的锦衣卫慢慢汇聚到大部队中,及至此“荡云谷”入口,已有二百来多黑衣的锦衣卫在此。

辜鸿看了看两边高山,笑道:

“此处两面环山,山坡陡峭坡度处正适合冲锋;谷中路途狭窄,不便大军激战——是埋伏的好地点。”

“你也在战场多年了,会埋伏此地,也是正确之举,我说的对吗?”

“赵——明——月。”

……

“赵明月!!!”

黑石明惊讶地看向来人。

片刻之前,自己下令开炮之时,红夷炮突然炸膛——随后是第二门,第三门。

他惊疑地看去,自己带的炮台都是精良铸造,几年来从未有过炸膛,今日连续出此事故,必有蹊跷!

然后,他就看到了血寒宫众人,与众人正中,背负巨匣的赵明月。

“黑石明,你这几日随辜鸿在金鳞城乱逛,玩的很痛快啊?”神谷幽怀抱双刀而立,“血寒宫可是忙的很,忙着给你这些炮台下料!”

“赵明月!”黑石明大骇,“你,你们——你们不是应该去拦截辜鸿,去救凭虚子吗?”

“你们怎么会在此?难道你们不救她吗?”

“师傅自有人救。”浣纱拔出巨剑,踏前一步,“所以,我们来算算账吧,黑石明。”

“骗我父亲之仇,辱我姐姐、操控神谷流之仇——”

“杀我兄长、辱我父亲、欺我金鳞城之仇,还有你多年的累累血债,今日——”

三女共同高呼:

“就让你,一并奉还!!!”

……

“你,怎么,怎么会是你!”

辜鸿朝上方望去,眼前人并非赵明月,而是——

“怎么不会是我呢,辜鸿?”

白发纷飞,黑衣飘飘,手中长仗驻地,面容成熟而妩媚,正是——

阴魂鬼母,张鹿灵!

“你我孽缘一场,我已达成约定,今日——当然来杀你!!!”

辜鸿咬牙切齿,之前锦衣卫情报阴魂鬼母已至中原,本来按日程不可能在今日回归,但,她现在就在这里!

最坏的结果,便是——

“呦,你要寻仇,我也是,”另一声娇喝,从另一座山头传下,辜鸿望去,一黑衣黑发女子,眼中星河流转,饮一口酒葫芦,便冲下山崖:

“不过我要寻的不是辜鸿,妖女!你拷问我三日之恨未了解,这就想逃离江湖???没这么简单!!!”

“快雨惊霆,方如绘!”辜鸿惊呼,另一头阴魂鬼母也已一跃而下,“这么看来,当世五绝,怕是都到了!”

“布飞鱼陷凤大阵!!!”

一百余名黑衣锦衣卫,随着辜鸿一声令下取出绳网,在鬼母与方如绘落地以后围成三圈,最外圈三十人肩上又站三十人,这六十人抛起手中绳网,运起内力,使绳网边缘抓钩互相钩缠,合为一张盖住整个大阵的大网!

而网下,辜鸿、囚车、张鹿灵、方如绘四人外,四十名黑衣锦衣卫分两圈围住四人,沿不同方向旋转步法而动,另有数位锦衣卫闪转腾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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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辜鸿!”鬼母率先发难,左手伸出成爪,身后白发飘起,形如钩镰,“拿命来!!!”

“疯婆子,让开!”辜鸿运使锦扇,甩出两道剑气,逼退鬼母,身后,方如绘又窜过,直奔囚车:

“嘿嘿,不打扰你们夫妻相会,这魔门妖女——五绝之中,先到先得,各凭本事!!!”

说完,方如绘伸出右手手掌,指间四枚雷火钢珠随之扔向辜鸿——辜鸿心知这是快雨惊霆拿手的“雷火弹”暗器武功,急用左手并指成剑,激射六道剑气——

“天权文曲,点星辟易!!!”

四道剑气点中雷火弹,在空中提前引爆;另外两道剑气直逼方如绘而去!

“给我离囚车远点!!!”

方如绘闪身躲过剑气,回身之际,辜鸿竟然欺身而来,双爪直逼;身后,锦扇飞出,无主之扇单独拦住鬼母拉开距离,堂堂两位绝世高手,一时之间,竟难以进逼!!!

山顶上,又是两位白发女子伸出手,向下俯视:

“徒儿,既已穿血寒宫位于她人,今日,便随为师回天山吧。”

空灵语音随内力在谷中激荡,谷中众人皆抬首望去,辜鸿也免不得一滞——

一瞬之间,阴魂鬼母却是不停不慢,抛出一把药粉笼向辜鸿——辜鸿却之不及,反应过来后逃窜向一边,却还是吸入一口药粉,胸口如火烧风吹!

“未分胜负的比试,洞房花烛的后续,同修仙道的承诺,郎君呀——你欠我如此之多,怎能弃我而去,去入那孽龙的后宫?”

待到凌雪霏的声音在山顶响起,辜鸿终是心中一沉,目露凶光——

当世五绝,除去凭虚子已在囚车内,四人皆在此处,合围自己——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难逃。

但他仍是不死心,冲山顶大喊:

“凌尘子!凌雪霏!有本事下来破阵啊!!!”

“呵,”凌雪霏素手轻指,不世求在背后旋转,古筝终开匣,天下闻名的紫剑“寒渊”与青剑“惊涛”自琴中飞出,剑气激发,化作无数紫、青色飞剑,向谷中大阵冲刷而去!!!

大阵之上,罗网覆盖,六十名黑衣锦衣卫急催内力,经借大网形成一层气罩,硬生生顶住了凌雪霏的剑气。

网下,辜鸿面对鬼母强攻,又拦截方如绘,渐渐不支,但见此景仍出言挑衅:

“天下第一剑,不过如此,这大阵,你进不来!”

“辜统领,可是忘了鸣星剑翼身份?”凌雪霏傲然回答,“凌雪霏可是天悬剑门剑尊,你要比人多吗?”

话音刚落,山谷两侧,伏兵终显——天悬剑门六十名持剑女弟子,此刻,姿势统一,举剑过顶,素手在横着的剑刃上一擦——

“幻剑·与君天葬!!!”

声势浩大,剑气自上而下更是雄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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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底绳网,应声而破!!!

……

另一头,金鳞城东边。

神谷幽、浣纱等血寒宫人,随赵赫守军在倭寇中大开杀戒,黑石明及时拍马,手中火枪乱射,竟是硬生生从人群中逃出一条生路!

他身后,赵明月步法紧逼,直至龙骁持戟横拦:

“明……明月”

曾有相亲之缘,曾经见面,也确实倾心——但此刻只是敌人,龙骁内心苦涩,赵明月却只是把“万绽莲华”在地上一杵!

“你身不由己,陷入苦海,我只给你一次脱身的机会——”赵明月手指伏在八卦图案处,“往后,是正是邪,龙骁将军,自己定夺!!!”

“我……明月,”龙骁举戟便刺,“抱歉了!!!”

赵明月手指按下了兑卦与坤卦。

随即,龙骁便觉右臂忽然被丝线所缠,内力受阻,正欲摆脱之际——

赵明月抱起万绽莲华,手持一把细剑,错身而过。

“唔………啊!!!”

整条右臂,被赵明月一举切断,创口处血流不止,失去握持等方天画戟,亦颓然落地。

“可恶,可恶,可恶!!!”用日语叫骂着,黑石明拍马急奔金鳞城——

“我大军已先行驻扎进金鳞城,待我调兵杀回去……”

为确保金鳞城入手,他是先与大军入主城中然后才独自前往埋伏好的小队中,此次被夹击死里逃生,他自是要出兵挽回败局。

但,当他到达金鳞城东门时——此处,只余火海,与断垣残壁。

城中不时传来爆裂之声,大街小巷间,城门楼宇间不绝于耳。

“地……雷?”

黑石明咬牙切齿:“不,金鳞城……我的金鳞城,我的,我的!!!”

“受死吧,倭寇!”

赵明月的声音也如凭虚子一般,伴随内力在黑石明的身边响起。惊恐与愤怒之间,这位昔日纵横四海的倭寇之王,大声否认着:

“倭寇,不,我不是倭寇!我不是,我不是!!!”

“我不是黑石明,我是钱方!是大明天子赐下身份的钱方!我是金鳞城主!!!”

“这金鳞城是我的,我的!我的!!!”

“我就是死,也要死在金鳞城将军府里!!!”

“你——做——梦!”

一根三尺长的巨大箭矢,带着无可匹敌的劲力,贯穿黑石明的后背,洞开而出。

望着胸口的巨大空洞,黑石明心中惊恐、疑惑,以日语不断重复着:

“这是……什么啊?”

“这是……什么啊!!!”

在他背后四十步外,追赶而来的赵明月拍了拍架设在地面上的巨型弩机,点中上方“阴”符,整架弩机遂变形还原为剑匣模样,再度背负于赵明月背上。

神谷幽、浣纱,血寒宫中脚力仅次于赵明月的姐妹此刻赶到,见黑石明已死,遂建议:

“现在应该还来得及,我们去抢回前宫主……”

“不必了,”赵明月挥手拒绝,“从其他四绝与天悬剑门手上抢人,天方夜谭。”

“那宫主,我们……”

“回本部……此次金鳞城事件结束,我作为宫主,也该先回血寒宫,为今后作打算。”

……

半个月后,京城之中。

“话分两头,这黑石明死后,辜鸿也不能独活——大阵被破,鸣星剑翼、冰肌玉骨加入,天悬剑门与锦衣卫战作一团,方如绘便找到机会,接近囚车。”

“要说那囚车制作精妙,材料结实,可怎敌五绝之中的‘天下第一贼’?方女侠略施巧手,指间雷火弹噼啪几下炸断关键位置,硬生生解了牢房之锁。”

“这解了锁还不够,这边辜鸿发了疯想反扑,凌尘子周晴雨加入,双掌运起寒气阻挡——方如绘与凌雪霏对视一眼,开了囚车后,也去围攻辜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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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是锦衣卫总统领便陷入三位高手合围之中,凌雪霏运使双剑,在凭虚子身边巧行幻剑——这弗朗机人所造锁具,遇上寒渊、惊涛两柄神兵,如同豆腐脑一般,被铰得粉碎!”

“魔门妖女遂得释放,凌雪霏为其披上一件红衣,又将手中紫剑寒渊借给凭虚子,两人持对剑返回中央,当世五绝,遂共斗辜鸿!!!”

“因果报应!这辜鸿平日借皇威作恶多端、谋害忠良,今日陷五绝包围,被一通乱打,最终一命呜呼,实属因果报应!!!”

京城之中,这新来的说书人讲书讲的眉飞色舞,讲的内容更是新颖、大胆,不消几日便引了不少人来听。

讲到此处,台下立刻有人催道“后来呢,后来呢?”

说书人不紧不慢,饮下一口茶,接着道:

“辜鸿已死,五绝之中,方如绘立刻抽身,阴魂鬼母倒了声别,黯然离去——只剩凭虚子、凌尘子、凌雪霏三位有着情感纠葛的女子高手,仍在此处。”

“大战一场,又是刚从紧缚绝境解脱,凭虚子本就无多少体力,此刻战后,双冷又是携手暴起突袭,合力又将凭虚子绑成了个肉粽,随后——动起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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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周晴雨,你此举可是要食言?’凌雪霏冷冷质问,‘你可曾记得海珠城内赌约,我胜了,救得凭虚子,便和你一起至天山,与郎君长相厮守!’哪知凌尘子竟直接拒绝‘我忘了,今日周晴雨就是要反悔,你能拿我怎样?’”

“凌雪霏气急败坏,又不想伤人,遂以掌法与凌雪霏交锋,辅以道术控制周围绳索欲将凌尘子拿下——但论掌法她一介剑修如何胜过凌尘子?战斗之中,凌尘子的两个徒儿彤云彤风不知何处窜出,抬起自家师姐凭虚子便施凌波微步逃离,凌尘子又拦阻了半个时辰,方才离去。”

“这《凭虚妖女传》讲到现在,也便讲完了,书中的赵赫将军,也就是在下,各位若信,英雄惜英雄,给一点赏钱,若不信,凭赵某这一路讲进京师的口才,也给点闲钱。”

“赵将军岂会是你这种小人,”人群中立有人起哄,却还是掏钱付了,“他必是战死于吗炮火之中了。”

“哈哈,信不信,由你们,赵文山,只是说书的。”

及至深夜,说书之处散场,赵文山才在京城之中寻回府邸,住进了那天子御赐的宅邸。

他不知道住在此处何时遭遇不测,在此说书揭露金鳞城真相可有人相信、可有人灭口,但他都已不在乎。

一位老将,无所再求,亦无所再失去,心中风波已过,学会放下,便是古井无波。

但仓库之中突然传出巨响,还是让他一惊。

他提起那杆长枪,悄悄摸到粮仓,却又觉得一切似曾相识,试探性地问道:

“何方宵小,敢闯我军中粮仓?!!!”

“本姑娘不是宵小,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乃是秋燕女侠是也!!!”

熟悉的声音,熟悉的场景,一如初见,赵文山放下长枪,转而在柜中掏出一把上好的软绳,步入粮仓中。

库房内,左秋燕一身黑衣女侠装扮,四十余岁的容颜,却散发处出熟悉的年轻气息,脸红着看向赵文山与他的绳索。

“擅闯我军营者,不是宵小是什么?无论女侠有何理由,今日闯入此处,便是贼寇,先在本将军手上服绑,若有原由,待本将军查清,自会给你个公道!!!”

往事演绎至此,两公婆终是忍不住,笑了。

随后左秋燕褪衣服绑,阔别半月的老夫老妻,便在这库房内,以烈火,点干柴。

……

“师傅,师傅。”

颠簸的马车内,凭虚子赤身裸体,以天山派独有的金鹏锁风绑牢牢捆住,双腿折叠大开,身上,同样赤裸、受缚的凌尘子趴伏在其上,正在徒儿身上予取予求。

“师傅,”凭虚子声带颤抖地求饶,“绑得太紧了,松一松吧。”

“又来,绑你岂能松懈?一不留神,你又要跑了,而且我还不了解你?不紧,你还不欢喜呢。”

“师傅……”凭虚子依旧讨饶,“给徒儿留点面子嘛…”

“哼,”凌尘子索性用唇堵住凭虚子的嘴,舌吻半刻才分,“叫你耍贫嘴。”

喘息片刻,凭虚子两团雪乳起伏不止,却还是发出一问:

“师傅,你说,我以后,还能跟雪霏、明月再见吗?”

“能吧,”凌尘子竟未生气,“你们有缘,有缘,终会再见。”

“好婆妈的两师徒,”车外,坐着的彤风微微吐酸水,“还是我师傅与师姐,这便样衰了。”

“说什么怪话。”彤云继续牵马驾车。彤风听到师姐骂声,好奇地看向师姐——

“彤云师姐,你脸红什么?”

“多嘴!”

话,虽如此,可到了天山,凌尘子也没想到,会有如此快。

此时她换上了自己的蓝色绣衣,屁股之下,正坐着捆缚一团的凭虚子,而令她无语的,是面前的人。

右边,是赵明月、海玲珑、忆尘、浣纱、神谷幽,与一众血寒宫门人,此刻正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,口称自己为“师祖”。

“所以,你血寒宫其实就建在天山下——你在天山下借山洞掘了条密道通往缥缈峰,自己建了个地宫,我外出下山寻你,而你就在天山?!!!”

说着,凌尘子手指微动,在凭虚子蜜穴轻拢慢捻,“梅含英,你真是师尊的好徒儿,师尊得好好疼爱你才行啊………”

而左边,凌尘子叹口气,望着凌雪霏,“罢了,鸣星剑翼,就按赌约,让你入住天山缥缈峰。”

“多谢周前辈。”凌雪霏双手背后,“不过我此行来天山,不仅是为了与郎君共度余生。”

“哦?”

“前辈可还记得,凌雪霏乃一剑修,天悬剑门不是武林门派,而是以剑入道之修仙门派。”

“记得,可你以剑入道之路,不是被英儿断了吗?”

“的确,剑心早已破碎,但——”

凌雪霏伸出右手,“修仙之途未断,你的徒儿,我的郎君——反是通过拉我入红尘,而让我,参悟大道。”

“这边是我悟道后,所得‘尘华道果’。”

……

又是七天过去。

归云洞中,黑衣女子眼中星河流转,一红衣女子走过过道,未触发任何机关,即入内室。

“寻皇甫清,还是方如绘?”黑衣女子懒洋洋地问。

“皆是,”凭虚子回答,“梅含英此来,是道谢。”

“谢执天亡棋助我师傅、发妻、徒儿,谢皇甫清将军府上一子退我入魔死路,谢方如绘开囚车救我出去——”

“总之,多谢。”

“不必多谢,”皇甫清挥手,“你是难得的智勇双全之人,牺牲自己引辜鸿压制黑石明,我怎可让你,就此牺牲?”

随即,黑衣女子脸上一扫严肃模样,忽然变得活力四射,“你既要谢我,那就把那三日拷问之恨还我,在这归云洞内,方如绘要拷问你三日!”

“不要,”凭虚子断然拒绝,“你欲偷我腾龙剑,被我抓住拷问火器制造,这是我的本事,我不欠你,何况你很高兴。”

“你!”方如绘一时气结,黑衣女子表情瞬间变化,又做皇甫清的轻佻、严肃,“你还是惹人气恼啊。”

说着,皇甫清扔出一枚棋子,凭虚子伸手接住,打开一看,是个红方的马棋。

“交你了,将来凭此物,执天亡棋会帮你一忙——对了,凌雪霏的尘华道果是你所成就,你大可安心接受。”

随后,皇甫清向着洞外走去:“我该去回收一枚棋子。”

“你明明也有龙之气运,”凭虚子突然说出一句,看向皇甫清背后,一条漆黑如墨的威武巨龙,“何不取而代之?”

“诶呀,前宫主,你是想以宫阙为笼、江山为绳,将皇甫清捆绑束缚于龙椅之上么?”

凭虚子还想问话,皇甫清已化作流光离去,空中,只留下狂妄的余音:

“笑停杯,观星演势,执天落子布迷尘。 叹驻马,掷予残谱,赐尔亡棋破孤宸。”

“四百年后,我们再会,届时,定要奕上一盘。”

“皇上,皇上,皇上!”

一处阴暗的小房子中,李达跪伏在地,手中拿一把染血锦扇,“你可要为辜大人做主啊!辜大人临死还想着皇上,面朝京城跪拜行礼高呼万岁,随后才被凭虚子与鬼母斩首、剁成肉酱,皇上你可得做主啊!”

“嗯,我会的,”面前的瘦削中年人把玩着手中的“黑炮”棋子,问道:“李达,你可觉得,朕今日气色好多了些?”

“皇上气色的确红润了些,”强忍下心中悲痛,李达只得奉承,“定是陛下修仙又有进展!”

“错了,恰恰相反,”皇帝缓和地说,“朕停了丹药,不再修仙,大补之后,这才恢复健康。”

李达自知说错话,身子立刻抖作筛糠。

“其实,我也没那么执着于凭虚子,”皇帝继续开口,“得不到,那就得不到,不属于朕的,朕不强求。”

“这把锦扇挺配你的,收下吧,今日起你就是锦衣卫新任锦衣卫总统领,退下吧。”

没有任何逻辑顺转,这位皇帝说话思维跳跃,但李达不敢漏听一句话,此刻,皇帝为自己升官,李达心中悲痛一扫而空,立刻千恩万谢后,离开了这小房。

“龙骁少将军,至于你嘛……”

皇帝回头,已是右臂的龙骁仍跪伏在地:

“龙骁无能、无用,连海寇都无法保护,请皇上降罪!”

“诶…何必呢?两次遇上绝世高手。打不赢很正常。少将军还失一臂,损失够大了。”

“所以少将军,可要接受弗朗机工匠家支持,制一铁手?”

“这……”龙骁犹豫着,“可以吗?”

“自然可以,君无戏言。”皇帝转身,“对了,待你手臂安装完毕,飞云城不必去了——”

“今日往后,你便是金鳞城主。”

等到龙骁也叩谢离去,皇帝依然把玩着那枚棋子,喃喃自语:

“锦衣卫也罢,倭寇也罢,辜鸿也罢,黑石明也罢——都不过是棋子。”

“为何非要飞升成仙?在这凡间,下此等棋局,不也趣味?”

“何况,看着李达一步步成为第二个辜鸿,龙骁为复仇成为新的棋子,不也很好吗?”

“只不过,他们是朕的棋子,朕……又是谁的棋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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