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暗潮将起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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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事。天光才开了个口子,清泉商号的木格窗吱呀一声,院里清冷得能听见露珠从瓦脊滚落进青缸。

同和药局的伙计按时送来一小匣定魄青砂结晶。

晶面细,灰青里带一点湿润的光。

梁正行没寒暄,先叫账房当面验了品,再把木匣递到叶澈手里:“叶公子,你看看,这都是按你说的规格,品相不错,路上也没耽搁。”

叶澈合匣收好,点头:“多谢梁家主。昨晚那事大概还没完,近期尽量注意一些。”

“叶公子请放心,这个我明白。”梁正行应得很快。

一旁的梁行舟抱着个长匣,面带笑意,上前一步,把匣子托出来:“叶兄,实不相瞒,之前我一直抱着的箱子里面是我们商行的总章,如不是叶兄伸出援手,我们商行可能要出现大问题,昨晚我和家父商量过,我们家欠你一条命,总得拿点像样的谢礼。”

梁行舟顿了顿,继续道“这有一把下品灵剑,名为《青筠》,是行里前辈留下的,极其锋利,这世间剑修太少了,之前一直吃灰在库里。叶兄你是剑修,落你手里它算找到主人了。”

他把匣盖推开。青筠剑身如雨后青竹,脊线顺眼,灵光不炫但显得十分锋利。

叶澈见状,连忙摆手推迟,道:“太贵重了,梁兄,不必如此。”

“叶兄,别推了。”梁行舟笑得坦率,“我是真心想给。你一路还得赶,带着它,总比凡剑硬抗强。”

叶澈看了几息,才收上匣盖:“那我就收下了。后续我将苍铸宗修炼,你们要是有事可以联系我。”

“苍铸宗?”梁行舟一怔,随即,连忙拱手示例,“没想到叶兄竟然是苍铸宗的人,在下路上多有得罪,请叶兄见谅。”

“梁兄,我不是苍铸宗的人,我家长辈和他们有些渊源,借他们地方修炼一段时间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梁行舟点头,但敬意不减。

随即,两人匆匆吃了早饭。日头越过屋脊,银杏叶被照得通亮。叶澈把青筠背好,又把青砂匣揣进怀里,向梁正行一抱拳:“告辞。”

“叶兄慢走。”梁正行回礼,“叶兄后续有时间可以到我们商行,我们到时候不醉不归。”

叶澈点头:“行。”随即转身离开。

出了城,上主道。风把早市的喧闹甩在身后,天色是湿润的淡蓝。

叶澈看四下无人,取出一枚定魄青砂结晶,按玉佩内指点贴放在胸前玉佩近侧。

一缕凉意沉进心口,像清水没过热石。

青砂的颜色迅速暗下成灰,随之散尽。

识海之内,光点聚拢,一个着碧色道袍的清瘦身影坐定,鬓边微白,眼神清明。

“前辈。”叶澈把脚步放慢,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

“好些了。”玉德真人开口,声音依旧沉稳,“青砂能温和那枚异果的药效,我如今已能初步凝聚灵魂了,此次多谢你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叶澈犹豫一下,还是开口,“前辈,你曾参与千年前那场大战,晚辈有几个疑问,前辈能否解惑。”。”

“所谓的天魔,从何而来?”

“不是本土所生。”玉德答,“外域有界,界外有潮。那潮里生出一类『天魔』,形不定,意志如疫。它们靠吞噬心志与血气壮大本身,千年前,突破世界的薄弱处,强行坠临冥洲,冥洲在极短时间内,便陷落了,变成了人间地狱,后续离洲也跟着被攻破。

“天魔竟然如此恐怖,那当时九洲怎么度过了这次劫难?”

“各洲被迫联手。战线最前面是九位圣者,各持重器,统御诸修。前锋斩潮,后军结界,丹台与阵道一路补缺,这场战争,打得异常惨烈,能活回来的,十不存一。”

“之前听前辈所说,前辈师兄被魔血感染变成半魔人,这魔血究竟是何物,能腐蚀人心智?”

“魔血分普通和皇族魔血,普通魔血感染,常人会丧失意志,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,修为到七境以上都能化解,但至纯魔血不同,它不是普通的毒与煞,它会能并联你与它的意志。”

玉德顿了顿,措辞更谨慎,“被至纯魔血入体者,你的喜怒哀乐,会被那团恶意拉扯控制,你的生死,也可能被它拿来做牵引,最恐怖的是感染者被感染后,会潜移默化的修改自己的认知,觉得自己才是正常人,别人都是异类,而且被感染者还能再感染人,直接至纯魔血被稀释掉。”

叶澈一惊,连忙问到:“这至纯魔血这么恐怖,是来自何种魔族,被感染者是否还有救?”

玉德沉默了片刻,声音低了半分:“这天魔十分注重血统,至纯魔血只能来自他们皇族,但是皇族怎么诞生还是个谜团,至于能否有救。”

玉德真人的声音更低了,还带着一丝沙哑:”我师兄感染的疑似也是至纯魔血,我们想尽了办法,依旧无药可救,我听闻九圣中,有两位圣者的子女也被感染,诸圣尽力,终究……还是净化不了,最终只能封印。”

叶澈握拳,松开,又问:“那之后呢?”

“之后九圣借助圣物,牺牲自己化为大阵,镇封两洲,其余的把能封的封,把能杀的杀。”玉德道,“好了,今天就到这里了,你现在修为太浅了,知道太多,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叶澈收了心火,吐出一口长气:“谢谢前辈,晚辈记下了。”

再走半日,远处山影起伏,雁石台的轮廓像大块砥石,压在云下。

山影沉沉压下,炉场那边闷声低响,热浪裹挟着松脂与铁锈的气息,一阵阵扑面而来。

苍铸宗的门楼并不张扬,铁木为梁,青石砌基,铜铆钉嵌得严实,透着股朴拙的坚韧。

苍铸宗以体修和炼器闻名东荒洲,正是如此,苍铸宗的人都像一个模子出来的,风格如山,直来直去,火气逼人。

守山弟子接过路牒与折帖,扫了一眼,微微点头,便小跑去通传。

不多时,一名黑袍青年自门楼内跨步而出,肩背宽阔,眼神沉静如深潭,带着炉火淬烤出的隐隐热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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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叶师弟,你好,我是顾长庚,你要找的宗主正是家父。”他声音低沉,但是带着一丝笑意,看起来整个人和气了不少。

“此人修为好强”叶澈看着来人,心中暗叹。

顾长庚目光在叶澈身上略一停,随即道“炉上正忙,今天有一批铁器要出炉,家父抽不开身。但信已收到,让我安排好叶师弟。”

“劳烦顾师兄了。”叶澈礼貌一礼顾长庚拜拜手,道:“刚刚来得急,还没细问,敢问叶兄你是来着书院哪一脉?”

“圣心书院,望月剑阁,家师月无垢。”叶澈拱手答道,声音清朗,带着几分远途的倦色。

顾长庚闻言微微一怔,眉梢一抬,像是意外又带点兴趣:“叶师弟竟是剑阁的人?那苏暮雪可是你师姐?”

“是。”叶澈有些不解,“顾师兄和我师姐以前见过?。”

“没见过。”顾长庚摇头,不过眼神里多了几分怪异,“叶师弟没听过东荒四大天骄吗?”

叶澈苦笑一下:“我大多时间在书院闭门练功,很多事情没细问。”

顾长庚点点头,道:“太清京定衡王府世子姜承凛、望月剑阁苏暮雪、太微道院谢璇玑,其中姜承凛修为最高,听闻已步入四境中期了。”

“顾师兄,你方才说四大天骄,为何只说了三位?”

顾长庚脸色更古怪了些,抬手指了指自己,道:“第四个就在你面前。”

叶澈一愣,随即失笑:“失敬了,顾师兄。”

顾长庚摆摆手:“外头乱叫的名头,我也不爱听。该练什么就练什么,成不成,还是得看你骨头里能不能撑住。”

他顿了顿,又回到正题,“行,那就按我方才说的,先进客舍歇一晚。明早我带你见家父,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父亲说就行。

“多谢顾师兄。”叶澈微微一笑,抱拳致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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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叶师弟,无需客气。”顾长庚摆了摆手,目光扫过山势,语气平缓却带着几分宗门弟子的自豪,“那边是炉峰,平日里动静大,火光通天;绕过去是武台,淬骨之地。”

话音方落,一名门下侍者端着托盘跟上,茶点摆得整齐。

顾长庚瞥了眼叶澈背后的新剑,目光微凝,语气温和:“这剑不错,和你气息对得上。想活动手脚,可以去武台处切磋一下。”

“会的,苍铸宗体修天下闻名,此次来,定要见识一番。”叶澈点头,神色郑重。

客舍院落不大,收拾得干净利落,石桌木椅,尽是苍铸宗一贯的简朴。

顾长庚将钥匙搁在门槛上,声音低缓:“有事敲东侧木鱼,侍者就会过来,缺什么就和他们讲,我就不多打扰了。”言罢,他转身走去,背影融入夜色,步履沉稳。

屋内火盆燃着,暖意渐浓,水汽袅袅升起。叶澈将青筠剑横置案几,闭目调息,把一路风尘的气息理顺。

窗外天色渐暗,炉场的闷雷声在山后低回,似远似近。盥洗毕,他熄了半盏灯,静坐闭目,耳畔只余风声与远处火声,夜色如墨,山意沉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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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个时辰前,太清京。

午后的光铺在青石上,像一层薄金。

苏暮雪着素色长裙,外披一袭浅青薄纱,面下覆着细纱面帕,只露一双清亮的眼。

青丝半挽,用一支素银簪按住。

她沿御道外缘慢慢走,边看边记。

御道尽头是落轿石,再往里便是皇宫方向。

她远远停住,细看一会后,转向里坊。

市井气息扑面:南市的布行把色样挂满廊檐,镖局门口横着一杆红缨枪,盐行与铁作坊的旗号隔街相望,行会执事在坊口抄录货单,印章一落,票据就进账了。

再往前,王府旧苑那片墙高树密,角门紧闭,只留两名府卫在阴影里换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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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得不快,遇上问路的脚夫,就指给对方落脚石与水巷拐弯;有小贩想兜售香囊,她便随手买了一个,顺口问了两句哪家铺子老成持重。

申末微凉,她在一处酒楼门前站了下。二楼临街的窗半掩,里头几桌客人说话正起劲。

“……我同屋那小子昨晚没回去,今儿也没影。”一个粗嗓门带着酒气,“从去年到现在,几乎每个月都丢好几人,都是年轻力壮的,没吵没闹,人就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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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事儿不是一两天了。”对面有人压低了声音,“城这么大,浪一拍就过去了。宗法院也查过,巡更也加了,可到底没个准信。”

“你说是外来的恶修,还是哪路人下手?”又有人插嘴。

“谁知道。”那人长叹一声,“只盼着别轮到自家头上。”

苏暮雪把这些话默默记下。她没凑近,也没出声,只在心里默默思考:“无声失踪,目标多为年轻男子,频次稳定,范围散。”

黄昏之后的学宫安静下来。

她把白天所见按块理了一遍:御道与禁街的边界、行会势力面的大致分布、几处坊口的执事姓名,以及那条“每月失踪”的风声。

她想了想,再添一行字:“太清京,繁荣背后似有暗潮将起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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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禁将近,门房更了一盏灯,风从廊下掠过去。苏暮雪站在檐下望向北天。随即,她收回视线,回房熄灯,盏火一暗,屋里只剩她平稳的呼吸。

此刻,定衡王府的灯色偏暖,书房里一张棋案铺着墨玉,烛影在漆面上挪动。姜承凛手边放着几份薄册,封页写着“雁泉线回报”。

“雁泉城那边没拿到总章。”暗卫躬身禀报,“护送的人像是书院出来的,柳行舟已经进城。”

姜承凛眉头轻皱,指尖轻敲册角:“去查一下那个人的身份。”

随即,他把“清泉账面”翻开,几条来往线路用朱笔标得很清楚。

姜承凛声音继续响起:“雁泉城先撤,去盯清泉的其他支行。从税单和仓单下手,给他添点压力;北市银号这边,让两家关系铺子去占额度、占窗口,把他的周转拖紧。三个月后看他会不会喘不上气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行会那边再挑两家迟迟不表态的,给清泉商行来个杀鸡儆猴。手脚干净,别惊动宗法院。”他合上薄册,语气依旧不紧不慢,“一个清泉商行还不在我眼里,我要的是一条路,打通雁石坡的路。”

“属下领命。”

屋里静了一瞬。

姜承凛闭了闭眼,心口的阳火略躁。

他低声吩咐:“把香换了,把慕奴带过来,再去把外面的安排再过一遍,人手、接应都要清楚。”

“是。”

人影退下,门扉合住。

空气中重新燃起浓郁的檀香烟雾,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,那是侧殿角落里焚烧的禁咒香料,刺鼻却又诡异地撩人。

烛火摇曳,投下长长的影子,让他体内的躁意如热浪般隐隐涌动,皮肤下仿佛有细微的血线窜动。

紧接着,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那金属铰链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,一名侍卫牵着一条银链走入,链子末端连着奴心锁。

慕青岚四肢着地,像一条驯服的宠物般爬行而来,她的膝盖和手掌摩擦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,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丝刺痛,却又混杂着禁咒带来的麻痒快感。

她的衣裳不过是几缕薄如蝉翼的纱缎,若隐若现地遮掩着雪白的肌肤,胸前两点嫣红在烛光下隐约颤动,下身的两处隐秘穴道各插着一根玉制的器物,晶莹剔透,随着她的爬动微微颤动,发出细微的湿润摩擦声响,仿佛水珠滑落的声音。

空气中飘散着她身上淡淡的麝香味,那是调教时抹上的媚药残留,甜腻而诱人。

她喘息着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热气,口中隐隐有咸涩的泪水味,脸颊潮红,眼中是扭曲的顺从。

侍卫将链子递给姜承凛,躬身退下时脚步声渐远。

姜承凛接过链子,轻扯一下,那银链的拉拽声如丝绸撕裂般清脆,慕青岚立刻顺势爬到他脚边,抬起头,声音软糯而卑微:“主人……慕奴来了。”
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,像是被禁咒灼烧过的喉咙,热息喷洒在他膝盖上,让他小腿的皮肤微微发烫。

姜承凛的呼吸微微一滞,眼中血丝浮现,目光触及她那被禁咒折磨得敏感的身体,躁动如野火般在胸中燃起,热血涌上头顶,让他耳中嗡嗡作响。

他猛地拉起链子,将她拽到榻上,翻身压住。

慕青岚娇喘一声,那喘息如泣如诉,任由他撕开那层薄纱,纱缎碎裂的声音刺耳而急促,露出她被器物填满的下身,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更浓烈的媚药香气。

那粉嫩的蜜穴已被一根粗长的玉棒塞得满满当当,穴口四周红肿微绽,晶莹的蜜液顺着玉棒的缝隙缓缓渗出,泛着淫靡的光泽。

后方的菊穴同样被另一根稍细的玉器占据,紧致的褶皱被撑开,隐隐颤动着,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更浓烈的媚药香气,混合着她体液的甜腥味,令人血脉偾张。

他粗暴地拔出蜜穴的玉器,慕青岚的身体顿时痉挛,口中发出低低的呜咽,却带着一丝满足的颤音,那玉器拔出时带出的湿滑液体滴落榻上,发出黏腻的声响。

她体内的热浪如潮水般涌来,皮肤滚烫,触感如丝绸般光滑却又布满细密的汗珠。

“两年了,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?”姜承凛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残忍的试探,手指探入她湿润的穴道,搅动着那禁咒加持下的敏感点,指尖感受到那紧致的收缩和灼热的湿滑,像是浸泡在温热的蜜液中。

慕青岚摇头,泪眼婆娑,泪水滑落脸颊,咸涩的味道弥漫在唇边:“我是慕奴……主人的慕奴……”她的声音颤抖,带着哭腔,每一个字都如羽毛般撩拨他的感官。

躁动彻底占据了他的理智,姜承凛脱去袍子,露出健硕的身躯,肌肉紧绷,皮肤下隐隐有灵力流动的热感。

他将她双腿分开,猛地挺身而入,那进入的瞬间带来剧烈的摩擦声,肉体碰撞如鼓点般急促。

慕青岚尖叫一声,声音尖锐而回荡在殿中,身体拱起,奴心锁上的禁咒亮起,放大她的快感,让她如狂风暴雨中的落叶般颤抖,每一次抽动都带来电流般的酥麻,从穴道蔓延到全身,指尖发麻,口中尝到血丝的铁锈味。

他抽插得越来越猛烈,每一次撞击都带着灵力注入,刺激着她体内的敏感点,律印秘术早已发动,潜移默化的扭曲她的思想,另一处菊穴玉棒也散发出淡光,随之震动,发出低沉的嗡鸣声。

殿中回荡着肉体碰撞的湿润声响,混合着她的呻吟,那呻吟如野兽般低吼,却又甜美如蜜,和他的低吼,汗水滑落,滴在皮肤上凉凉的触感与他体内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。

慕青岚的指甲嵌入她的掌心,划出浅浅的血痕,那刺痛如针扎,血腥味激发他的野性。

她扭曲的臣服让她主动迎合,腰肢扭动,口中喃喃:“主人……更深些……青岚是您的……”她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,带着热气和淡淡的麝香味,皮肤相贴的触感黏腻而火热。

姜承凛的动作越发狂野,汗水滑落额头,咸涩的味道渗入唇中,躁动如潮水般涌来,直到他感觉到她体内禁咒的回馈,那股力量让他几乎失控沉迷,耳中只剩心跳的轰鸣。

终于,在一次深沉的释放后,姜承凛喘息着停下,眼中血丝逐渐消失,体内躁动渐渐平息,回稳成一种满足的平静,那释放的余韵如温热的余波在体内回荡。

他将慕青岚放在床上,手指抚过奴心锁,那金属的冰凉触感与他掌心的热量对比鲜明,轻声呢喃:“很好,你已是彻底属于我的器物了。”

慕青岚蜷缩在床上,感受到狂风骤雨后的残余,眼中是无尽的顺从,殿中烛光摇曳,一切归于宁静,只剩檀香的余味萦绕。

事后,水盏换新,衣襟理顺。

他重新坐回书案,召人进来,逐条过人手、布局与退路。

烛火稳了,棋盘上黑白两子在他指下轻轻一转,落在他要的位置。

雁石台。夜里风更硬,炉峰那头闷声起伏,像山腹里有巨兽在翻动。叶澈端坐客舍,青筠横在案上,呼吸细而长。

太清京。更鼓三下,城屋的灯一盏盏熄下去。苏暮雪披衣立在廊下,看北天一线光在云里隐现,像有人在极远处拨动了一下弦。

城另一头,定衡王府的窗棂映出一抹人影。姜承凛阖上眼,手指在棋盘边沿敲了两下,像在思考着什么。

风过檐角,夜色更深了一寸。暗潮正缓缓起伏,没人说话,但每个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,做好了要做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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